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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磷是能量代谢的重要要素，人体内许多化合物都含有磷。磁共振频谱成像（MRSI）是将磁共振成像（MRI）提供的空间信息和MRS提供的频谱信息有机结合起来的一种成像技术，是目前无创伤研究活体组织器官代谢、生化变化及化合物定量分析的方法，能显示肿瘤和正常组织之间的不同代谢，能在分子水平上反映病理情况，同时，可获得多个体素的频谱信息和代谢物的空间分布图像，是21 世纪分子水平的重要检测工具之一。本文就31P磁共振频谱成像研究及应用的近况进行综述。
【关键词】 磁共振频谱学； 31P； 化学位移成像
Research on 31P 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ic imaging
and its applicationsCHEN Yaowen1, SHEN Zhiwei2, HUANG Jingxi3, WANG Hui2,
LIN Yuejuan1, WU Renhua2
（1. Central Laboratory of Shantou University, Shantou 515063; China;
2. Department of Radiology, the Second Affiliated Hospital of Shantou University,
Shantou 515041； China;
3. Guangdong Provincial Key Lab for Digital Image Processing, Shantou University,
Shantou 515063, China）
Abstract: Phosphorus is an important element in energy metabolism，and many compounds in the body contain phosphorus31. 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ic imaging (MRSI) is formed through an organic combination of the space information provided by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 and the spectroscopic information by MRS，it is a noninvasive means of compound quantitative analysis，studying the metabolism of the living body and biochemical changes，and displaying the metabolism between normal and tumorous tissues and reflect pathological change in molecular level, and could provide the spectrum in multiple voxels and the metabolites map for observing the metabolite states， it is one of the major testing tools biomedical research in the 21st century. The recent researches of phosphorus31 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ic imaging and its applications were reviewed in this paper.
Key words: 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y； phosphorus31； chemical shift imaging
引言
磷谱主要反映人体组织细胞的能量代谢改变，磷化物的浓度与能量代谢密切相关，测定磷代谢产物的相对浓度和分布可确定细胞的能量状态。磁共振频谱(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y，MRS)是一种利用核磁共振现象和化学位移作用，进行系列特定原子核及其他合物定量分析的方法［1］。早在1973年，Moon和Richards对完整红细胞及离体新鲜肌肉标本进行了31P频谱测定。1978年，Gordon得到了第一个人体31P标本，从此MRS技术进入临床活体研究，并成为目前无创性研究人体内部器官、组织代谢、生理生化改变的定量分析方法［2］。磁共振频谱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spectroscopic imaging，MRSI）技术是在MRI技术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比MRI的功能更强，能探测到样品中分子内部自旋核（例如1H，31P，13C，19F）的物理化学环境，能在分子水平反映生物体内或人体内病变的信息，提高对诸如老年性痴呆、癲痫、脑瘤等疾病的早期诊断和疗效监控能力，MRSI技术将成为21世纪生物医学研究进入分子水平的重要检测工具之一，能将组织结构的观察与代谢功能的研究结合起来，是一种非常有潜力的活体生化分析方法［3］。
1 化学位移成像来源：考试大
1947年波罗科特(Proctor)指出原子核的共振频率与他的化学环境密切相关，化学环境的改变可使某种原子核在Larmor共振频率的基础上有轻微的偏移，这种现象称之为化学位移，MRS就是利用磁共振现象和化学位移作用，对特定原子核及其化合物进行分析，其特征性参数为磁共振频率、峰值、半高宽、峰下面积等［4］。
化学位移成像1982年由布朗（T.R. Brown）等人提出。多体素MRS采集时，频谱信号来自多个相邻的感兴趣区，与MRI中的成像体素非常类似，将每个感兴趣区的频谱信号强度转换为灰阶进行显示，得到代表生物化学特性的灰度图像。因此，多体素的MRS方法又被称为化学位移成像（Chemical shift imaging，CSI）或磁共振频谱成像（MRSI）［5］。由此可见，MRSI具有双重含义：当它将获得的多体素信号以谱的形式加以表达时，它是一种阵列谱采集技术；当它将获得的多体素中某种代谢物信号强度以灰阶形式进行显示时，又是一种成像方法。由于MRSI中谱和图像的显示可以互相转换，常不进行区分，MRSI是常规MRS的延伸，它的数据显示有频谱和成像两种形式。
由于MRSI在一次扫描中可获得多幅谱，而每幅谱图均由许多谱峰组成，故一次MRSI采集就有多种图像表现形式，如［6］可以分别重建反映组织中总的磷化合物或单一磷代谢物分布的图像，也可重建NAA或PCr的图像等。除产生特定化学基团的分布像以外，用MRSI所获数据还可导出其他有关参数的计算像，如利用Pi和pH的关系计算出活体的pH分布像、利用PC和Pi的信号强度计算出PCr／Pi像等。
2 MRSI原理和技术
MRSI是指采用特殊的化学位移或化学位移产生的区域内所取得的MR信号转为可视图像的方法［7～9］。该信号是在B0主磁场中通过变换梯度磁场获取空间信息 (空间编码)，再通过数据处理而成。空间编码采用与常规MRI中一样的相位编码梯度法来完成，MRSI与扫描同样空间的MRI相比，两者在k空间编码方面是相似的，但是，MRSI原始数据在MRI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个时间维，因此，MRSI在成像速度上比相应的MRI都要慢很多，而且，大多数MRSI实验都是在先行MRI的基础上进行的，对成像速度的要求就更高。磁共振频谱成像数据通常非常大，需要采集大量的数据，花费很长的采集时间，大部分快速频谱成像技术是在保持适当信噪比（signal noise ratio，SNR）条件下，尽可能缩短总的采集时间。
传统的相位编码MRSI在每次激发时，先对2个空间方向进行相位编码，再在数据读出期间获得时间方向Nt个采样点，一共需要Nkx× Nky次重复激发［7］。数据采集是等间隔均匀采集的，k空间数据分布在笛卡尔网格上，可以很容易用2D FFT方法得到不同位置(x，y)处的所有代谢物的总的FID信号，再通过1D FFT和频谱的量化，就可以得到不同代谢物在不同位置处的频谱曲线和各种代谢物图像。但是，尽管这种技术在采集和重建数据时很简单，得到的信号的SNR也高，但数据采集速度局限性很明显，成像时间太长，不适于临床。为了提高MRSI技术的速度，众多快速MRSI技术，诸如EPSI，SMASH， SENSE， PILS， GRAPPA［10，11］等快速成像方法相继提出，这些方法为了快速有效的采集频谱数据，基本都采用了随时间变化的读出梯度，以便对时间方向和空间方向同时进行编码，从而加速k空间采集的速度来减少扫描时间的。如EPSI法，每次激发时采集Nkx× Nt个数据，从而只用重复Nky次，大大缩短了成像时间［14］。上述快速方法在采集数据时，由于采用的是不等间隔的k空间采样轨迹，数据重建不能直接采用FFT进行，重建数据比传统的相位编码要复杂得多。在实际的MRSI成像技术中，EPSI数据重建可以采用‘奇’‘偶’回波结合的方法［11］。由于这些方法是不均匀采集数据的，为了能够利用FFT进行快速数据重建，不等间隔的MRSI数据必须先经过采样密度补偿、插值、重采样等过程，变换到等间隔的笛卡尔网格上，这种将不等间隔分布的数据转换到等间隔的笛卡尔网格上的方法称为Gridding算法。
近年来，随着并行成像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提出了很多相应的重建方法。并行MR成像采用多个接收线圈阵列同步采集k空间FID数据［12，13］，使得成像速度大大提高，该技术是在多个位置放置一定数量的线圈，在一个或两个空间方向减少相位编码的步数，以减少采样时间，它允许对k空间进行欠采样，通过在k空间增加采样位置的距离从而减少k空间的采样密度，减小了视野（Field Of View，FOV），达到减少扫描时间的目的。相位编码步数减少的情况下，如果对多个线圈得到的数据直接进行FFT，只能得到重叠的部分FOV图像，这就需要进行专门的重建算法，使得多个线圈的数据通过一定的方式结合成为全FOV图像。所有这些方法都需要计算每个线圈的空间灵敏度，从而在重建的时候才能消除k空间的影响。并行成像方法是在保持空间分辨力不衰减的情况下、使采集时间减少的一种快速成像技术，克服了众多快速MRI和以往MRSI方法的很多缺点，为MRSI应用于临床的提供了一种新的技术。范明霞等［14,15］分析了表面线圈接受信号对磁共振频谱化学位移成像分析的影响，表面线圈接受信号不均匀性会对磁共振频谱定量分析产生直接影响；将检查对象放置在线圈中心并包绕在柔性线圈内可以基本排除其对频谱定量分析的影响。
此外，有关研究［16，17］开发了磁共振频谱成像数据重建和频谱量化分析的软件系统，实现临床MRSI原始数据和图像数据读入、代谢物种类设计、数字幻影模型生成、k空间采样轨迹设计、k空间原始数据生成、数据重建、频谱定量分析以及代谢物图像生成等功能。
31P MRSI的设备要求较高，需采用1.5 T以上场强的磁共振仪。MRSI检查前，一般先做MRI，根据图像提供的病变部位，对感兴趣区进行MRSI检查。现最常用下列3种技术来获取代谢变化信号：① 表现线圈法，将表面线圈旋转在被检测部位的体表，主要用于周围肌肉、皮肤和肝脏的检查；② 深部分辨表面线圈法，应用选择性脉冲激发距体表一定距离的单一层面，主要用于心脏的检查：③ 选择性激发技术，利用梯度脉冲激发感兴趣区的中心点，可用于脑组织的检查。
3 生物组织磷谱
31P的NMR敏感性仅为1H的6.65%，其含量也比1H低得多，但是，生物体中的许多分子都含有31P，而且，PCr、ATP和Pi等许多磷化合物均参与细胞的能量代谢过程，以及与生物膜有关的磷脂代谢，31P MRS主要是通过测定磷代谢物的相对浓度来确定细胞的能量代谢状态的，研究［18］已经表明，31P MRSI是一种无损伤测量正常和病理状态下能量代谢含量及变化的精确方法。
31P的共振频率带大约40 ppm，生物组织的31PMRS可测出七条不同的共振峰，相应的7种代谢物分别是：磷酸单酯（PME），无机磷(Pi)，磷酸二脂(PDE)、磷酸肌酸(PCr)、三磷酸腺苷(αATP，βATP，γATP)，这些化合物对于了解机体的代谢过程均有重要的意义。朱锡旭等［19，20］用多体素磁共振质子频谱PRESS序列测定100例正常脑组织的额叶、颞叶、顶叶、枕叶、基底节区和小脑代谢物浓度，多体素观察NAA、Cho、Cr的频峰特点，计算和分析NAA/Cr、Cho/Cr、NAA/Cho的比值，不同解剖部位代谢物浓度不尽相同，为颅脑代谢异常提供参考标准。31P MRS/MRSI具有下述特点：1. 31P谱不受水信号干扰，因而很早就用于活体的研究中；2. 大多数代谢物分子中仅含一种磷基，使得31P的谱线相对简单，这与1H谱同一代谢物含有数个不同峰的情况大不相同；3、生物体肌肉骨骼中的代谢物含量一般较高，这就非常有利于用最简单的表面线圈定位法进行肌肉的31P MRSI研究，但是，31P的NMR信号敏感性较低，信号采集只好选择大的VOI和/或进行多次累加等办法来提高SNR使其分辨率下降。分辨下降后，信号就很难显示肿瘤组织内部的非均匀性，很难得到小病变的纯肿瘤组织的代谢谱图；同时，测量时间的加长则容易使谱信号受到运动的影响。对于表面线圈的使用，临床上也受到安放和定位条件的限制。
31PMRSI应用原则［20］是首先用体线圈对人体进行常规磁共振扫描.确定肿瘤的大小、位置，然后将心/肝磷谱表面线圈置于肿瘤表面，使表面线圈与肿块之间的非肿瘤组织最薄，同时尽可能将要观察的部位置于表面线圈中心，同时用呼吸门控(Resp/Trigger)腹带置于中腹部，常规作轴位、冠状位或矢状位二维FLASH序列进行定位，对感兴趣区匀场后(方法是通过逐步调整X、Y、Z三个轴方向上的梯度线圈内的电流)对产生的FID进行频谱采集。近年来提出了多种新的在体局域谱定位方法和多线圈组合技术，使31P MRS/MRSI从活体代谢的基础研究阶段进入了临床应用的探索阶段。
4 31P MRSI的临床中的应用
Gordon等人最早将31P频谱学应用于人体，Griffthe等［1］首次应用31P MRS对人体肿瘤进行研究，得到活体横纹肌肉瘤的磷谱特征。随着磁共振技术的迅速发展，医学频谱学已从当初仅对离体标本的研究发展到在体的临床应用研究。目前31P MRSI的临床应用主要在脑，肝脏、肾及骨骼肌等部位的疾病。
由于脑的代谢非常旺盛，脑细胞磷化合物和能量的代谢就很活跃，人脑MRSI可显示的代谢物主要有ATP、ADP、PDE、Pi和PCr等，很多研究利用MRSI技术研究脑相关的疾病［22，23］。对活体动物脑组织的31P MRS研究始于1978年，当时使用频谱仪测量了麻醉鼠的脑31P谱，初步显示了缺氧所致的PCr耗竭情况。现在31P MRSI主要用在脑细胞能量代谢及细胞膜脂质代谢的研究方面。
Anita Holdcrof等［24］利用MRSI技术研究妇女怀孕前后脑的大小变化，发挥怀孕妇女脑明显变小，产后6个月恢复正常。怀孕和产后的一段时间，孕妇脑内pH值明显高于非孕妇，反映孕妇脑内细胞代谢混乱，有的可能引起碱毒症。Raymnd F.Deicken ［25］和R. Mark Wellard［26］利用31P MRSI在体研究慢性精神分裂症病人的Temporal Lobe 的磷代谢不对称性，精神分裂症病人的Temporal Lobe右半球的PCr/ATP显著高于左半球，而右半球的PCr/Pi和PCr显著低于左半球，但正常人对照组没有明显的差异。杨振燕等［27］ 采用MRSI研究脑梗死区代谢产物的演变、分析梗死不同区域间代谢产物浓度变化的差异。结果发现梗死区NAA持续下降、Lac上升迅速，急性期以后开始下降；Cr、Cho在亚急性期才较明显下降，慢性期Cho略回升，可见MRSI可能预示着缺血半影区。李传福等［28］利用MRSI技术诊断肾上腺腺瘤的研究，20例腺瘤的病人，发现肿物/脾脏信号比(ASR) < 0.159，而其他占位性病变ASR 均大于0173，MRSI 序列诊断肾上腺腺瘤的敏感性为87%，特异性为100%，可见MRSI技术对肾上腺腺瘤的定性诊断具有重要价值。颅内肿瘤MRS研究的主要目的是判断肿瘤的性质、分化程度、代谢情况以及观察疗效等。脑膜瘤及垂体瘤病人的PDE减少、pH偏高，PCr和Pi也减少；垂体瘤与脑膜瘤相比，垂体瘤病人的PME峰似乎更高些；成髓细胞瘤的PME较脑膜瘤相对低。因此，人们普遍认为31P MRSI对脑肿瘤的定性诊断和代谢研究、提供有关特定肿瘤具体位置和生理状态的信息，以及为临床治疗方案选择提供了一种非常有效的方法。
心脏是一个特殊器官，因为它在分秒不停地运动着。心肌的主要功能就是将其蕴藏的化学能连续不断地转变为心脏舒缩的机械能［3］。心脏的频谱学研究始于1976年，研究者一直在寻找利用31P MRSI检测心脏代谢以及诊断各种心脏病的方法。一些先期的研究已初步得到了冠心病、心肌梗死、瓣膜病和肥厚性心肌病的31P MRS，但是，由于31P MRSI固有灵敏度太低，以至于人们只能用25cm的体素或更差的分辨率进行测量，如此低的分辨率检测病变区的代谢变化，同时，过长的检测时间和心脏MRSI检测中信号的定位非常困难等都是心脏的31P MRSI至今仍未得到临床认同主要原因［29］。
肝脏是维持机体代谢稳定的重要脏器［30］，肝病的MRSI研究［31］中，主要的观察对象为肝磷脂和糖类代谢的变化以及PME/ATP和PDEATP等指标的变化，疾病状态下代谢作用的动态改变是临床最为关心的问题。近年来进行的肝脏31P MRS临床和生化应用研究［32］说明，MRS有可能作为肝功能的一种直接测量手段。对肝硬化、肝炎和肝肿瘤病人的31P MRSI研究发现，肝硬变时肝脏频谱的全部6个谱峰中仅PME升高；肝炎的急性期PME升高，但它随着肝功能的恢复而逐渐降低，并在大约4个月后恢复至正常水平；大肠癌的肝转移瘤比肝硬化有更高的PME，且观察到了Pi的升高。王志康等［33］通过合理选择扫描参数，得出MRSI技术是一种相对稳定的人体肝脏31P代谢物相对量检测方法。David A. Kooby等［34］利用MRSI技术检测肝切除患者手术后NAD合成和细胞增殖变化。Zakian KL等［35］利用1H～31P去耦合MRSI技术评估肝切除手术患者的代谢情况。对48名患者术后的MRSI检测发现，患者的PE增加，NTP，GPE和GPC减少，术后48～72小时变化尤其显著，三周后恢复到正常水平，同时，由MRSI检测发现，PE与肝切除比例相关。由此可见，31P MRSI能无损伤地评估肝再生过程中代谢变化，辅助指导化学治疗。
此外，在检测骨及软组织肿瘤的磷脂代谢和能量代谢的异常变化，情感紊乱等方面都有应用，可见MRS已经在临床的其他疾病诊断开始得到认可。
5 总结来源:考试大来源:考试大
磁共振频谱成像分析是目前临床对活体器官组织代谢、生化变化及化合物进行定量分析，并能观察组织结构改变的无创方法，MRSI在临床应用上具有非常在的潜力。但是，31P MRSI 依然处于实验的初级阶段，需要进一步研究各种医学条件下其有效性、减少检测时间、提高信噪比和图像的分辨率。如果31P MRSI研究能在方法学上不断改进，31P MRSI技术将能从机体的代谢及能量的病理生理改变中发现疾病的早期信息，为相关病症的基础研究、评估肿瘤治疗的反应及放疗后改变等方面具有广泛的应用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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